随书重看，确实是每场戏的发挥高于整体性的呈现。注意到几个之前未留意的点，摄影机在开头随着树干上升，最后又在梦境中的海滩边突兀地耸立。在塔科夫斯基的电影里，树木与孩童的联系是耐人寻味的，几年前在《牺牲》的研讨会上，一位老师指出电影里所展示的达芬奇那幅没画完的《三博士来朝》中树木简直是从圣子的头上生长出的，正如《牺牲》的最后一个镜头从躺下的孩童上升到那棵日本树的枝干——时间，未来和童年，都由此浇灌而出。 伊万则相反，作为老塔角色序列里最能让人共情的角色，单纯得一目了然，就像在cc的海报上——表面上是一只在世界重压下的负形刺猬，实则是空无中一棵倒长的秃树。老塔，在彻底重塑童年，之后他们就再也不属于寻常人类之列，而是带有天使的气息。